在校年轻时读《废都》,总是第一视角代入,幻想自己是庄之蝶,有朝一日必定大显大贵,前簇后拥,左右逢源;及年长还在校,再读《废都》,认为自己至少是周敏,有些能力但不出众,若得贵人相助,也可成一时之事;初入社会,世事浮沉,才发现很多时候好比唐婉儿,有点儿赖以张扬资本,始终不能自在由心;人事初定,重读《废都》,社会就是个歌舞场,我们大多时候随着音乐摇摆,能像柳月一样在二楼有个内间,可以会客交流,也算过得还行——能吃能喝能赚能花快活来能写能画能出能入潇洒去——
我是个农民,善良本分,又自私好强,能出大力,有了苦不对人说。我感激着故乡的水土,它使我如芦苇丛里的萤火虫,夜里自带了一盏小灯,如满山遍野的棠棣花,鲜艳的颜色是自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