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写的书,才到手还没细读,感觉应该不错吧。每次读他写的东西都觉得我的心灵的到了一次重生。其实藏区是我童年成长的地方,更是我目前的梦想之地,无论是川西藏区,还是甘南藏区,亦或是西藏。藏区给人一种很干净的感觉就像柴老师一样,很干净很纯真,甚至还有点不食人间烟火。那儿的人对死亡的淡定让我感到震撼,他们视死亡如同回归,回归灵魂。
书中表露的原罪感很强。我的一些朋友读后都很赞同台湾联合文学对于柴的评价:“更多地体现人道主义者的悲悯、禁欲主义者的清洁和宗教徒般的救赎。”但对中国人来说原罪是外来之物,太过强烈未免矫情。对于中国人来说,原罪首先就应当承认自己没有原罪情结,不知救赎为何物。自卑者往往妄自尊大,能够保持正常心理状态的可说实在难得。说一句题外话,尽管大陆的知识分子现在多已不屑李敖,譬如莫之许先生就曾对我提过李敖的投机,但当年杨照对李敖的评判放在前者(原罪感爆表的知识分子)身上恐怕未必不宜。杨照在《读<李敖快意恩仇录——绝对的意见、绝对的坚持>》一文中说:“李敖在一次次的反弹、报复与镇压中,近乎奇迹地没有被完全打倒。他因此而更相信自己是绝对不曾错的,也因此看到了更多的犬儒、退缩与虚伪的神色,更加感觉到这世上只有自己才真正历经了勇气与义气的考验。他也就养成以更大的自信、更绝对的标准来武装自己的习惯。”这种知识分子近乎我执的执信,也就直接导致了意见的僵固与无法变更。事实上,胡适之先生晚年一直坚持的“容忍远比自由更重要”的主张,从李敖到当代大陆的知识分子身上,皆难看到。芥川龙之介说:“发现民众的愚蠢,并不值得夸耀。但是,发现我们自己也是民众,倒的确值得夸耀。”——你所反对的却成了另一个你,日后的你,或许这才是真正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