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么说这本书呢,当马尔多罗自问“海洋的深度和人心的深度哪一个更容易认识”时,不能不想到莎士比亚的泰门。泰门也在看透人世时咒骂“我讨厌这个虚伪的世界和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一切。泰门,赶快预备你的坟墓吧;安息在海水的泡沫可以每天打击你的墓碣的地方;刻下你的墓志铭,让你的一死讥刺着世人的偷生苟活。”我原以为只要生活存在一种权威,一种价值,便会一直存在同一类小说和戏剧,但泰门和马尔多罗以及陀思妥的地下室人,尼采的超人,让我更加相信这个世界会一直生存着各种没有生活希望的、绝望的人、因生活的恐怖而发疯的人。同一类的作品还有兰波《地狱一季》,却没有洛特雷阿蒙这本更好。他对“病症”“发疯”的描写更具诱惑力,不知不觉地像魔杖一样点中相似的读者。如何对待这些人?谁将承担起超人的义务在大地上掩埋他们呢?
我們的悔恨軟弱我們的懺悔無力我們快活地走回泥濘的小路以為廉價的眼淚能洗儘一切污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