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好将故事推开,像观察一个建筑模型,我绕着它顺时针三百六十度从下到上从左到右看了一遍,再以相反的方向又看了一遍。 然后,我鼓足了勇气,决定给它一个弱不禁风的结论:阿乙,在这些小说里隐藏了他的主角。就是说:《巴赫》的主角不是巴礼柯,《鸟看见我了》的主角也不是那个警察,《意外杀人事件》要说的也不是那个杀人事件。而是我前文所提到的四个人,或许还有别的什么人。 罗兰巴特曾在《写作的零度》里谈到阿加莎的创意就是以第一人称来掩饰谋杀者,我也想起那些为了谋杀一个人而制造了“随意性连环杀人案”的罪案设计者--既然如此,阿乙完全有可能在他的小说里给我们布下一个个精妙的“骗局”。作为一个前警察,关于隐藏的各种技巧,我想他都了如指掌吧。 记得有天去他博客读了一篇文章,里面讲述了一个有着远大抱负的年轻人困在一个金鱼缸般的小镇里,欲拒还迎地展开一段男女关系,终归成了曹孟德之鸡肋。一如他小说刀劲,文中的人纤毫毕现,毫无藏身之处。我后来和作者谈及此文时坚持那是一篇小说,而非真实之事。 逻辑在哪里?逻辑在于我相信:即使文学殿堂年久失修,早已失去往日的荣耀,还是有极少数的作家将之奉为个人的宗教,并以苦行僧的自律和虔诚奉献自我。而阿乙,便是其中之一。 对于这样的作家,我无法将他的作品和他的现实生活断然分开。他若非在以他的生活延续他的文学,就必定是在以他的文学延续他的生活。 在阿乙这里,一部作品的诞生,也许,也意味他部分生命之死亡。于是,将自己献祭给文学的这个人,在他的小说集的扉页上写下这三个字:“给活人”。 其实,他是将自己隐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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